《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到底有几稿?


91邮票网 1970-01-01 08:00:00 浏览量:236

   关于《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设计和印制过程问题的研究,经历了一个随着事实真相逐渐显露而不断加深的过程;经历了一个在讨论中逐步强化正确认识的过程。
   源起于“两稿说”

   20世纪80年代集邮恢复以后,《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成为集邮界的重点研究对象。关于它的设计和印制过程,最早出现 的是“两稿说”。1987年,曾在北京邮票厂工作过的戈中博发表文章说:“这套邮票先后有两稿”,第一稿图案是“毛泽东身边紧跟着林彪,一起挥手向军民致意”,审批肘未通过,“舍弃了以人物为主的构思,在匆忙中用红色画上(中国)地图”,“下边增添了工农兵形象”。虽然“戈文”未指出票名,但从图案上看,实际上是最早肯定了“全面胜利”是“一片红”的第一稿。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这套邮票设计者万维生先生向集邮者说:“第一稿图案是工农兵和地图”,后来“领导上认为60x40毫米的票幅过大,改为30x40毫米的直票幅”,即大、小“一片红”邮票(肖高健:《万维生畅谈“全国山河一片红”》,《三峡集邮》1996年6月8日),二人关于“第一稿”的说法明显不同,但当时各说各的,没有出现争论。

   两种版本“三稿说”的讨论

  “三稿说”最先是由《中国集邮史》提出来的。1999年7月出版的《中国集邮史》在谈到《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时说:1968年9月5日,全国(除台湾省外)29个省、市、自治区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后,设计印制了票题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全面胜利万岁》纪念邮票,“画面是毛泽东和紧随其后手持语录本的林彪,—起向军民挥手致意”,未被审查通过后,“重新设计第二幅图稿,采用中国地图和工农兵形象,票面是横幅的”,再次未获批准后,“又重新绘制出第三幅图案,画面改为竖幅,票幅减小”,即小“一片红”(《中国集邮史》第410页)。尽管对各次改动的原因叙述还不够具体和准确,但三稿的由来及其衔接是清楚的,符合历史事实的。同年12月月童先生根据《中国邮票史》第八卷(送审稿)编写的《大、小“一片红”邮票秘史》,以翔实可靠的证据,强化和完善了这一“三稿说”。

   2001年5月,这套邮票的设计者万维生先生却在一次座谈会上说:“‘全面胜利’与‘一片红’无关”,“‘全面胜利’根本不是‘一片红’第一稿”,还说“‘全面胜利’邮票是计划于1968年10月1目发行的党的‘九大’邮票”(《中国集邮报》2001年第54期)。果然,事隔一年半,拿出了一个从未与人谋面的、图案上绘有毛泽东挥手画面的《全国山河一片红》第一图稿,由此引发了集邮界长达六七年的以何者是“第—稿”为中心论题的讨论。本来万维生先生是这套邮票设计者,是最有发言权的,但是他的说法却与《中国集邮史》以及2003年正式出版的《中国邮票史》第八卷的表述截然不同,而第八卷根据的是大量物证、人证,其中还包括当年万维生先生起草的、与他现在说法迥异的文件,这就不能不使人质疑他今天说法的正确性。


   1968年9月8日《人民日报》关于《首都人民热烈欢呼全国山河一片红》的报道;1968年9月24日邮电部军管会订于。1968年10月1日发行“全面胜利”邮票的通知;1968年9月万维生先生起草的发行“全面胜利”邮票的新闻稿,都确凿无疑地证明“全面胜利”是为庆祝“全国山河一片红”而发行的纪念邮票。

   1968年10月18日邮电部军管会向国务院副总理李富春关于审批“全面胜利”第二稿的请示;1968年11月2日万维生所写的《“全国山河一片红”审批过程纪要》(谈到按周总理指示修改小“一片红”);外交部、邮电部军管会关于“一片红”邮票向周总理的报告,都确切无疑№汪明“一片红’!是在“全面胜利”第一稿、第二稿的基础上修改而成的,“全面胜利”确是“一片红”第一稿。。1968年9月13日邮票发行局关于向北京邮票厂订印“全面胜利”公函;1969年3月25日北京邮票厂致邮票发行局的“邮票印制计价单”,证明“全面胜利”邮票已订印、印制并交货,其中面值8分邮票680953张x50枚,22分面值邮票265000张x50枚(余数因停止发行未交——郭士玲注记)另从流入社会的邮票实物也证实,“全“全面胜利”的第一稿已大量印制,不可能是为“九大”发行的纪念邮票。

   此外,许多集邮者还从当时党的文件、报刊社论等的提法中论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全面胜利万岁”提法,是特指全国(除台湾省外)各省、市、自治区全部成立革命委员会而言的,“全面胜利”与“一片红”是同义语,不但事实上,而且理论上二者都是相关的,不可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四稿说”不能成立

  不仅是因为《中国集邮史》、《中国邮票史》提出的“三稿说”是惟一正确的、符合历史事实的结论,而且因为“四稿说”本身的证据不足,论证方法不科学。

   首先,说新亮相的画稿是第一稿,未通过后,以“九大”邮票画稿即“全面胜利”为第二稿,缺乏证据。从上个问题的论证中可以证明,“全面胜利”根本不是“九大”邮票的画稿,它不是“计划发行”,而是已经印制;撤销发行的原因也不是由于“九大”延期,而是因为贯彻中央宣传工作会议精神。新亮相的一幅画稿,在邮票发行档案(包括“未发行卷”)中,根本没有记载,其保存在个人手中,说明它是未进入审批程序的画稿;同时这幅“在文革结束十年后”在家里故纸堆中无意发现的画稿,按有的邮文作者所言“那个年代设计的邮票不能忘却”,那么万先生为什么毫无记忆,在“畅谈”中也毫无言及?给人一种模糊不实的感觉。

   其次,从当时有限的时间来看,也完不成两稿的审批过程。第一稿最早早不过1968年9月5日,第二稿最晚晚不过1968年9月8日,在这短短的3天里完成两套邮票的审批过程是不可能的。尽管当时邮票发行秩序混乱,但审批邮票一般仍是由邮票发行局呈报军管会生产指挥部,审查同意后上报军管会主任审定,就是“特事特办”,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办完的事情,据《中国邮票史》第八卷所载,从“全面胜利”第一稿于9月27曰撤销发行到“全面胜利”第二稿于10月18日报送国务院审批,经过21天;从“全面胜利”第二稿批示退回到第三稿修改、审批、投印,经过了17天。而这在短短的3天里,怎么可能完成两套邮票图稿的审批工作?

   说到底,“四稿说”依据的不是客观事实,而是主观想象,它是建立在对万先生说法的相信和维护,而又不完全排斥《中国邮票史》第八卷所披露的事实基础之上的,是推测和调合的产物。这就违背了邮史研究的正确方法,导致出错误的结论。这也再一次从另一侧面证实了“三稿说”的科学性和正确性。文章来源:中国集邮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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