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旅50元版式研究


91邮票网 1970-01-01 08:00:00 浏览量:223

   探讨普16邮票以及该套邮票第13枚“庐山仙人洞”的发行问题,是很有意义的。但有些文章所述与事实出入较多,故作文商讨。

  关于普16邮票名称及各枚邮票图题


  普16是邮电部于1974年4月1日发行的,其邮票名称并不是《革命圣地》,而是《革命纪念地》。在这套邮票之前,中国邮政主管部门发行普11、普12、普14等3套《革命圣地》图案普通邮票。1974年发行普16时,开始设计邮票名称也是《革命圣地》,但当时参加讨论设计的国家文物局、中国历史博物馆领导和专家提出,邮票名称应改为《革命纪念地》。邮电部接受了这一意见,于1974年3月22日发出(1974)邮邮字第202号通知时,明确规定:“定于1974年4月1日发行《革命纪念地》普通邮票第十六组一套,共十四枚”,通知明确指出:“这组邮票均以两色胶版印制,背面无胶,先出售第一图、第二图和第七图,其余各图陆续出售,不另通知。”有些文章称,其余11枚于1975年11月12日后发行,不知有否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邮票目录》还将此标示为两次发行,实际是一次发行,陆续出售(或“分期出售”),不属分期发行。
  关于这套邮票发行的起因


  1971年9月25日发行普14《革命圣地》图邮票后,尚缺4种常用面值邮票(1.5分、5分、50分、1元),又因普14大多是4色影写版印制,邮票厂凹印车间不得不投入大部分力量印制,影响了纪念邮票的及时印制和发行,故从1972年起,就设计新的《革命圣地》图邮票,并确定以胶版(两色)印制。另一方面,在“文化大革命”中发行普通邮票,对图案设计也很重视紧跟形势,此前邮政总局负责人就讲过“普通邮票是我们宣传毛泽东思想的一个重要阵地,在图案设计上一定要突出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因此在设计这套邮票的请示报告上即讲发行目的是“为了扩大革命纪念地的宣传”,并强调新设计的图案都是前3套《革命圣地》图邮票中所没有的内容。


  关于邮票的设计经过


  李少华先生《孙传哲邮票设计作品集》一书,对此作了一些介绍。实际上这套邮票图案的选择,不仅仅是孙传哲先生从“上百幅照片”中挑选的,而是经过国家文物局、中国历史博物馆专家反复讨论、筛选,并经领导审查、决定的。据孙传哲先生在一篇材料中记载,当时国家文物局提出“这套邮票题材的政治性、原则性较强,必须按照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慎重选择”,孙传哲提出了方案,经反复讨论,最后才确定现发行的这14幅“革命纪念地”图案。其中“秋收起义——文家市”,“中国共产党七届二中全会会址——西柏坡”,“庐山仙人洞”是普14以及以前各组《革命圣地》图邮票中所没有的,前两图显然是与毛泽东同志革命斗争实践相关的纪念地,是与发行这套邮票的主题思想相一致的。至此,反映毛泽东生平和革命斗争实践活动的纪念地,从韶山——中共一大会址(上海)——广州农讲所——秋收起义(文家市)——井冈山(主峰、茨坪)——古田会议会址——瑞金沙洲坝——遵义会议会址——北京(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人民大会堂),已基本上在普通邮票上反映出来。


  “庐山仙人洞”一图为何跻身普16?有文称赞设计者设计这枚邮票“无论从构图或取名,既尊重原作,又有艺术创新,票面设计是成功的”,但也认为“将仙人洞作为庐山的代表,进而放进‘革命圣地’,是牵强的”,其实何止是“牵强”?又何能谈到“成功”?


  人所共知,庐山只是一处游览和避暑胜地,“仙人洞”也仅是其中一处风景,把它与“革命纪念地”联系起来,无非是1959年7、8月间,中共中央在这里召开八届八中全会,对彭德怀进行了错误的批判和斗争。还有1970年8、9月间,中共中央在这里召开九届二中全会,毛泽东写了《我的一点意见》,严厉批评了陈伯达,打击了林彪集团的势力。当时,把这两次斗争称为党的第九次、第十次路线斗争。在审议这枚邮票图案时,中国历史博物馆专家认为:“庐山这幅可以要,十大路线斗争中比较重要的地方”,而且表示:“用江青同志这张照片(即李进摄《庐仙人洞照》)比用八届八中全会会址好,因全国都知道这就是庐山,主席还为它题过诗,用其他不如这张站得住”,最后就确定选用了江青这张《庐山仙人洞照》作为邮票图案。实际上江青拍摄的并不是仙人洞,而是仙人洞西侧的锦秀峰。因此,这枚邮票不但够不上“革命纪念地”,而且文图不符,无论从政治上还是艺术上都是错误的和失败的。1976年10月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团后,邮政总局于1976年11月15日发出通知,停止出售“普通邮票第16组中‘庐山仙人洞’一枚”,11月26日又发出通知,禁止使用这枚邮票。

  五、全张中的其它版模特征

  以上所讲的各种可以表现在单枚或双连票中的版模特征,都是因制版的技术关系而产生的必然现象。除此之外,在全张中还可见有另一大类有助于子模定位的特征,那就是曾用以论证其为凸版印刷的重要依据——把整个锌板(或锌代铜板)装到木质垫版上使用的子模。

  图钉头痕迹可见于:(序号前加*号的比较明显可见)

  1.全张第1、2、11、12枚之间

  2.第3、4枚之间

  *3.第5枚右方

  4.第6、7枚之间

  5.第1l、12、21、22枚之间

  *6.第40枚上方

  7.第4l与51枚之间

  8.第60枚上方

  *9.第71枚下方

  *10.第75、85枚之间

  11.第80枚右方

  *12.第90枚下方

  13.第91枚左方

  14.第95枚上方

  因受圆钉碰击而使边框遭到破损的子模有:

  1.全张第14枚的右边框(在“用”字之右,但缺口较小)

  2.第16枚的上边框(在“拾”字之上)

  3.第22枚的左边框(在华表与“伍”之间而略偏上,但缺口较小)

  4.第74枚左边框(左边的下1/3部分,有2处小缺口)

  5.第84枚左边框(在华表的中段之左,有几处小缺口,又按:74、84两枚的破口也可能出自其它的磨擦而不一定是圆钉的打击)

  6.第92枚左边框(在华表的云板之左)

  7.第95枚上边框(在“旅”字之上)

  除上述“制版引起的”和“圆钉引起的”特征之外,在全张中还能见到一些(以至较多的)图内断线、多色点或边框外多出色点、色线等等,但这类特征有时明晦不定,有些不易用笔墨描述,还有些尚不能认定为固有的特征,故均从略。下面只提一件比较特殊的“版模划损”邮票。

  此票位于全张第89号,在其主图中有一条虽细但却很长的破裂斜线,从“旅”字的左下方直至左外框距底4mm的内侧,穿过城楼的飞檐和华表的下半段,总长可达20mm,这条斜线划痕不知是制版时就已出现,还是印刷过程中发生。如属前者自是一很好的固定特征,如属后者,则可作为反映印刷过程的一个记录(图16)。

  图16第89号票的“斜线破痕”位置示意

  六、余论

  从50元的版式研究结果,还引发出下面几个相关的邮学方面的意见与问题:

  1.对收藏家来说,如已集有一件双连、方连,或再加带有边纸等等,就常有可能查明它在全张中的位置。例如现有一件邮友收藏的四方连的清晰复印件,(图17),第一步已能看出其版型分布是:

  又因已知此种分布只出现在全张的第3、4横行间,继续查到方连的右上一枚与全张第22枚的“圆钉碰撞缺口”特征相符,再辅以票图间距和(本文未作细述的)主图内外的诸小特征,从而认定其在全张中的票位如下(还知道它原来是应该带有左边纸的):

  把这样的观测记录放到邮集贴页之上,无论是自我欣赏还是参加展览,显然都比单纯地放一件不加说明的四方连更有意义。

  2.对变体票的深入探讨。50元票最有名的变体是横双连中缝漏齿,其现存形式有二:一是横双连,二是带有右边纸的横4连,最右一排且为复齿。因横4连可认定漏齿位于全张的第8、9直行之间,作者据广东蔡少明邮友的展品复印件(图18)查明此4枚均是B型,在全张中有可能属于第2、5、9三横行中的一行,此件左2枚具有b、c子模特征,认定了这件横四连在全张中的位置是:

  广东吕景焱展品中的横四连复印件(图19)显示是A型,具有第39枚的d号子模特征和第40枚上方圆钉头特征等等,故可认定是:

  接着再查几位邮友的藏品复印件,得知此变体也都出于第8、9直行,但横行位置各不相同。如福建陈国成所藏(图20)是48,49广东容源辉所藏是78,79(图21),日本细沼茂的双连带底边纸的票位是98,99(图22),而老的香港杨乃强目录(如1975年第三版)的附图是88,89第89枚的“长斜线破痕”(如图16)在图片上就很清楚可见(图23)。

  根据这些漏齿票票位的确定,似可说明:①漏齿只见于第8、9直行之间,②最少应产生过10对。进而言之,今后如见到有其它的行间漏齿,或见到与已知票位相同的另一对漏齿,则可证明此变体的产生数将为“10”的倍数。——因为通常是把几个全张叠在一起,同时进行打孔的,所以同部位的漏齿有可能不止一个全张。此外,也还可比较已见双连如78、79与88、89之间的齿孔是否吻合以便核对之。

  3.本文利用的各件实物以及复印件等等总数不下20件,都符合前述有关版型、子模特征的分布(以至图间距离等等),据此初步得出“50元票只有一块印版”的结论。同时也希望能有更多的连票、全张资料发表,使这个问题得到进一步的论证。

  4.其它4个面值邮票的版式也应为大家所关心。作者目前只见到100元的较大连票和10元的一件10方连。已可认定100元票的印版状况是与50元的基本相同。现简介如下:

  100元票也可分为三种版型:A、华表完整,“旅”字之左(自上而下)二条粗横线的起点基本上处于相同的垂直位置(图24)。B、华表完整,如A所述的二横线的起点不在同一垂直位置,而是上偏右、下偏左(图25)。C、华表云板右下部完全破缺,破缺处的右方及下方细横线也多有(程度不一的)缺、断,致使此部位常呈一比较明显的空白状(图26)。另,此型的“旅”字左方横线特点则同B型。这三型的区别也可简述为:A、华表整,“旅”左二线平;B、华表整,“旅”左长短线;C、华表缺,“旅”左长短线。

  作者见到的实物是一件带左、下边的8x5=40枚大方连,另见一件带上边纸的四方连复印件,故可按自上而下的惯例命名型号。这二件连票的版型分布是:

  观察40方连,还有三点值得一述:①属于全张第5、6直行内的邮票图样,均是左高右低。②全张第61,62,81,82等枚各可见到一些子模特征,而这些特征也同样见于右面的第66、67、86、87等枚。如此种种、都与50元的全张相似。③最下二横行的子模排列有些混乱,表明是有子模损坏和被替代的事实。如有更多的大张资料,当可继续论证。

  5.3个低面值邮票主图内的“旅”字右上方(在撇和横之间)都有一圆点(图27),而在50元和100元票内则无此点(图28),这个“点”不知能否视为不同原模(或原图,母模)的暗记。10元票在此套票中属于较贵品种。作者恰遇一个5x2=10方连,另再佐以若干单枚、双连以及清晰的连票复印件,可知也应有三种不同版型,且多分别处在不同的横行之中。但因未能确知第一横行是何版型,故暂以X、Y、Z作为型号,现能认明X与Y、Z的区别是:X、“拾”字左部提手旁的—挑之左上方的横线较长,与其上(有断裂的)横线长度相等(图29)。在Y与Z,如X所述的横线较短,(图30),但尚未能Y、Z两者之间的差别。

  其上排齿孔曾经修剪、有可能是属于全张的第一排,如真是这样,那么,X、Y、Z即可“转正”为A、B、C。作者以为10元印版的构成应与50元、100元基本同样,而20元和35元的印版当也区别不大。日后如能集有足够的实物与清晰图片,参照50元票同样的研究思路,全套旅大天安门邮票的版式问题都将会有满意的结果。

   [参考资料]刘广实:《圆钉头与凸版邮票——并以此文纪念史济宏同志》,《上海集邮》1986年第3期罗平、余耀强:《“普旅”天安门图案邮票印版的新发现》,《南粤集邮》2003年第1期。(作者:刘广实   文章来源:湖北集邮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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