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邮忆慈父


91邮票网 2012-06-30 23:34:19 浏览量:493

谨以此文献给远在天堂的父亲,希望来世再续父女情!
                          

   每种物品都有它的保质期。对于爱来说,它的保质期是永恒。年少轻狂时读朱自清先生的《背影》,不懂个中滋味,只是留下点点感动的泪。今天的我,已入中年,再读此文,才明白先生“承受”的意思。人们都说父爱爱如山,母爱如海。这一静一动,彰显着人类最完美的爱。记忆中的父爱没有嘘寒问暖的垂询,没有抚摸额头的爱怜,没有跌倒时伸出的双手,没有疲惫时依靠的坦然。可是父爱是一缕阳光,让我的心灵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如春;父爱是一泓清泉,让我的情感即使蒙上岁月的风尘依然清纯。
   我能喜欢上集邮,首先要感谢的是母亲,她点燃了我集邮的兴趣,而父亲则是默默地以行动支持着我的集邮。在湖北刘旭主编的2008年《汉川集藏》总二期集邮专号上,曾刊有我的一篇《引领我走上集邮之路的人》,收录的是母亲是我集邮的“伯乐”的故事,这里想谈谈家父对我的集邮影响。

    此时的我,坐在电脑前,任思绪纷飞,渐飘渐远,让过往的时光时静静地流淌成这深情的文字,不仅仅因为这美好六月的到来,更因为六月里有属于父亲的节日。想起父亲,仿佛有许多话要说,父亲的爱依然是我心底最深的疼,因为在2005年10月4号,父亲在和妹妹一家去武夷山游玩时,意外心脏病复发,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只留下我们永远的思念和不尽的哀思。

   家父李旭昶,祖籍山东蓬莱。我最早加入的民间邮会就是齐鲁集邮研究会,虽然最初的动因固然是因齐鲁人才济济,还有一个很主要的原因是“月是故乡明,人是家乡亲”。在我集邮之初,家人对我的集邮支持不过就是给点零花钱能买些我心仪的邮品罢了。而父亲则是动用亲友关系、利用出差之便四处收集来满足我的心愿。

    听母亲说,儿题时候的我,和父亲格外的亲,如父亲不在家吃饭,也必定摆上一副碗筷才肯吃饭;长大后的我,一直把父亲视为我的偶像;成年的我,也依然崇拜父亲,为他的顾全大局,为他的忍辱负重,有时也为他的委曲求全而抱屈。父亲手很巧,我还记得刚搬入哈尔滨时,亲眼看到父亲如何制作家里的座椅、家具、窗帘架;父亲又是个极肯吃苦的人,家里的菜窖、所有体力活都由他一肩承担。而今我已人近中年,便愈发感觉他亲手制作的这些家具中蕴含的情了。原来父亲无言的爱才最真,才是大爱,父亲的默然不问、不声不语,其实上便是最好的关爱,最深的情意。

    八十年代初,集邮刚恢复,连收全国内的信销票都是很奢侈的事,外国邮票更是稀罕之物。听说大姑家的表哥去美国留学,临行前父母在家设宴为其饯行,席间表哥大概是醉意朦胧了,曾夸下海口,说用父亲送的旅行包装满邮票送我,后来虽然没有送我那满包的邮品,但我还是得到了不少大洋彼岸的信销票,其中有不少是奥运邮票,我爱不释手,时常把玩,这些邮票现在还收藏在我体育邮票册中。

    1990年5月14日,第十四届采矿大会在人民大会堂隆重开幕,父亲以国家地质监督员黑龙江代表的身份出席。会议空暇之余,不忘给痴迷于集邮的我买套 第十四届采矿大会JP23纪念邮资片。因我集邮之初以前也不重视实寄封片的收集,怕邮寄丢失和邮寄过程品相的折损,只是喜欢收集官白封,喜欢它的原汁原味,所以也影响到家人给我买的都是白封白片。这枚JP23采矿大会也承载了父爱的深沉,我知道了:父爱是无言的行动。可惜近年来对邮政用品不再痴迷,这枚父亲给我的早期集邮纪念,也无从查找了。
记忆中的父亲,由于工作关系,经常出门在外,还因公去了两次前苏联。记得一次给我带回一双意大利皮的靴子和几顶俄罗斯风情的帽子,皮靴折合人民币300多。时值九十年代初,社会上工资普遍低,连母亲事后都对人笑谈:父亲一向很节俭,省吃俭用,可对女儿花什么钱都舍得;后来一次带回的是厚厚的一册邮册,这本邮册分门别类,插有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国旗、各加盟共和国首都、苏联民族节日、苏联民间史诗及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50年小型张等,虽然也花四、五百元,但却是留给我最有意义的集邮礼物。因为我家四口都一直是学俄语的,这本邮册也是对父亲最好的纪念。每当睹物思人,想起父亲生前对我们姊妹的种种关爱,总觉得思念是会呼吸的痛,让人肝肠欲断,这也是我写此文几度中断的主要原因。
  1991年我参加工作之后,虽然有了单位地址,但想实寄邮品,还是习惯发至同在一座楼办公的父亲地址。记得那时我常抽空去7楼父亲的办公室(矿山处)坐坐,看着他一边喷云吐雾,一边交代处里的工作。我总是劝他少抽点烟。父亲生前除了酷爱烟酒,没有什么爱好,也曾数度戒烟未果,终于在1996年我怀孕那年成功戒掉。听说戒烟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尤其像父亲这样烟瘾大的人,我知道他是因为爱女心切,怕影响到下一代的健康。我虽然极度讨厌抽烟,可小时候很喜欢闻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2000年后,父亲退休后,也慢慢戒了白酒,只是闲来喝上几瓶啤酒,父亲喜欢对着啤酒瓶“吹”,我不知道我的酒量是继承了父亲的基因还是什么缘故,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经常也能喝上很多瓶也不醉。
   我初入社会参加工作时,对人情世故一片茫然,很傻也很单纯。父亲知道我的个性,常对我说:工作上要胆大心细,对人处事要耐心平和;还记得1997年因为生育睿儿后,一度很烦躁,父亲常把着我的脉,虽然没有只字片言,却在很大程度上让我浮躁的心平静下来,有父亲在旁,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满足,可惜这一切只能是美好的回忆了。
  1994年10月,父亲借去北京出差看在中国人学上学的妹妹之机,以妹妹的名义给我寄了中大十四大总公司和北京分公司首日封,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在我们集邮者看来最标准的纪念封了。(待配图)两枚纪念封分别销有纪念邮戳和1992.10.12.17 6支的邮戳。现在想来,这肯定不是原地首日封了,但对我来说,也是父亲留给我最珍贵的集邮礼物了。
  父亲一生坦荡做人,他最突出的优点就是对人很谦和,也特别宽容,常能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口碑极好。父亲的言传身教深刻地影响了我,和妹妹相比,我继承了他性格的很多特性,这也是我一直深以为傲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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