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的遐想
一位90岁的老人,一位在集邮领域不懈躬耕了70余年的老人。面对者他,总让人想到了一棵饱经风雨的树。那深邃的根,蔽天的叶冠,给了人们无尽的敬意,也引发出人们不尽的遐想。
根植西南一隅的郭润康老人,在他寿临九十之际,让与他同好的天下友朋皆仰首恭贺,犹可彰显老人之德高、才高、品高,令人景慕感佩。此刻,我于遐想万千中,聚焦在“郭润康现象”时,却只想到了一个字,那就是“根”。
“根”在郭老,首要是他的“根基”。90高龄,事集邮凡75年,对于这个被一般人视为“乐趣”的爱好,郭老却奉为事业。早年,一个15岁的少年在集邮之时,已经开始涉猎其间所蕴涵的邮识,多年的集藏不仅留下了“藏品”,而且化作了“学问”。郭老的邮文为中国邮学留下了珍贵的文献。从早期《中信版国父像票概论》《贵州改作伍角之版式》以及收录了614条邮学名词的《邮学辞标》等,到他最近写下的亲切且又亲近邮人的《风景日戳的盖销法》等,郭老的文字落笔之处犹见他的集邮的与邮学的“根基”。而他早期创办的《金竹》《黎明》《万寿》等邮刊,以及他近期的为数数不尽的民间的或官方的邮刊邮报所寄予的支持与厚望,又犹见他有着一块块丰沃的“土地”;在那里,郭老不仅勤于耕耘,更似见他在探土扎根,他在夯实根基。
说到“根基”,我以为一个人做任何的事都要认真、严肃,即使在职业之外的业余领域,也要有一种执着的探索精神;郭老以慧眼看到诸如集邮这种为人们当作“兴趣”事的“事”,有着深厚的“国事”、“国学”的底蕴,于是就把事情当事业来做。同时,又能够以70余载不辍的毅力、精力,不断在学习与探求中磨砺着自己的能力,以至达到有着深广的国邮之学的造诣。郭老已取得的成就和正在前行着的步履,就是以一种视集邮为事业的敬业之心之力,奠定了自己作为“国邮学者”的根基,其实这也正是为中国的集邮事业打下基础的一砖和一石。
“根”在郭老,还在于他对于集邮“根本”的彻悟与实践。尽管集邮曾经是“王者”之好,近世也有让众生咋舌的连城之价的交与易,还有为大多数集邮人难以匹及的世界的、国际的,以至全国的邮集“巨制”;在集邮的进程中,这些高端的“风景线”是需要的,必要的。但说透了,集邮却是一件大众化的文化集藏事业。在全国范围内,有难以数计的以普及为己任的集邮工作者,他们与广大集邮爱好者一起延续着生生不息的集邮“薪火”。郭老就是其中获得广泛赞誉的为大众集邮付出心血的出色的一员。他的与普通集邮者的几近“天文”数字的通信,那解疑答惑的文字无疑就是他的不曾发表却胜似发表的煌煌邮文巨制,是他继早年邮学宏论之后的又一批大作;字里行间融入了他的心血,篇篇与大众集邮者心通情连,离得更近。
说到“根本”,郭老的普及邮识是自觉的自发的义务的行动,就连数目不菲的邮费也是自费;在如今集邮己带有明显“经营”的情势下,郭老的作为纯净高雅,便尤为令人感动。
说到“根本”,我们看到,郭老是从集邮的高端走下来的。他的深厚的国邮学养与建树,离普通集邮者本是那么遥远的,但他却与大众走得很近很近;这便是郭老对于集邮真谛的领悟:集邮的根本是大众的,其兴衰也在大众。固守了这个“根本”,他走下“高端”,在“低端”,也就是在集邮活动的普及中,发挥了自己扎实的高端“根基”的优势,才可能有了今日广泛深入的成就与影响。
90岁与75年是一个数字,也是一个令人景仰的积累。当我们有如看到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时,一个“根”的遐想化作一个感端,那就是:郭润康老人以深厚的集邮“根基”为底蕴,为集邮的“根本”——大众集邮做了毕生的奉献。一个“根”的遐想也化作一个祝愿,那就是:愿郭老同集邮一起走过90年,100年,走向永远。